:“从即日起,自山海关而入的顺字行大车,一律查禁,走回头路,可以,但不准过宁前范围半步。再有,他们的店,不准人卖皮货给他们,任何土物都不许。军粮包运之事,待父亲大人吩咐下来之后,还照老例办理。”
“大少爷,何必这么麻烦?”
那人笑着道:“直接将顺字行的店抄了不就完了?”
“你他娘的懂个屁。”祖承训大爷脾气上来,抄起砚台一砸,那人头上肿了老大的包,墨汁水淋的满脸都是,却也不敢吭声,看祖承训没有别的话,这才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祖承训也不理会那人,坐在椅中,自己呆着脸想道:“唉……张惟功也不是易与之辈啊,希望父亲大人这一次的决断,不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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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两天之后,辽阳城已经恢复了平静。
其余地方都平静下来,都司衙门却是无人主持,陷入混乱之中,其实辽东都司,挂都指挥名义的高级武官最少有十来个,都同,佥事这级别的有好几十,比如海盖参将,就是挂的都指挥同知,世袭盖州卫指挥这样的职务。
但挂名与专职,这是两码子事,辽东都司范围广大,管理的事务也还颇为繁钜……几百个驿传就直属都司衙门管理,这和内地都司不同,有些地方的都司,也就只剩下挂名的意义了。
张三畏这几日就没有出门,安心在家等时局变化。
他和朝中兵部还有都督府都没有什么瓜葛,将门世家中他家算是中下层,辽阳的事闹的再凶,只要他谨守本份,不掺合其中的瓜葛,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祸事临门。
抱定了这样的宗旨,张家这几天连大门也不开,只有午前开着小门,由菜农和柴夫送些蔬菜和木柴进府来,别的时候,一律是不准进也不准出。
这日时近正午,张三畏在窗前看着日影发呆,他的房中陈设很简单,一柄超过百年的大弓挂在墙上,那是他先祖为百户时,一路杀到兀烈河卫时用的五石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