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幕僚或文官的事,赞画军务,佐理政务,那种情报线上的暗战,此生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啦。
小四儿也是高兴,眉开眼笑的,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遇袭之后更是小心翼翼,现在看到辽阳城,自是心头一松。
到城下武靖门,看到守备城门士兵的军服和模样,孙承宗心头也是一松。
那一身挺拔的作训服,昂扬的精气神,青松一般的站姿,精良的兵器,一种京营兵和边军都没有的气场……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但一看就知道,这是英少国公调教出来的兵。
城门检查的十分认真,哪怕是小四儿说明了孙承宗的身份也是一样,倒是在说明的时候,颇有一些不友善的目光落在孙承宗主仆的身上,孙承宗感觉诧异,伸手止住了小四儿,主仆二人,混杂在人群之中,自武靖门入,再打镇远门进入南城,城门处的人流,终于渐渐走散开来。
主仆二人的第一件事,倒不是去总兵衙门,而是寻了一座混堂汤浴,好生泡了一把,再搓去身上的泥垢,换了一身新衣,焕然一新出来,又寻了一处早点铺子,叫了一桌丰富的早点祭祀五脏庙,坐定之后,闻着米粥的香气,感觉这一阵旅途的辛苦也是不翼而飞了。
“你们听说没有?城中不少人打算后日都去。”
“我就预备去,他总不能叫兵剿了咱们。”
“那是个心黑的货,倒是真要小心!”
“那也无所谓,说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要是真收了俺家的房,一家七口睡路边,不如我先去拼了这条命再说。”
早点铺子里头,到处都是这样的话语声,孙承宗听了一会,顿觉骇然。
惟功在京时,虽是勋戚子弟,少年亲贵,但名声极佳,哪怕是文官之中,非议他的人也是极少数。只有很顽固一些人,还有利益冲突者,才会在背后说惟功几句事非,但无非就是狂妄,危险之类的诛心之语,真正品德上的批评,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京中勋贵,十三四岁就破身,十五六岁就已经是教坊胡同老手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