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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来做什么?”
李成梁心中奇怪,义州奏捷封赏之事他已经是与周永泰商量妥了,广宁这里来了一堆的山东按司和察司的分巡分守兵备各道,这些大老爷们在别的地方位在总兵之上,在辽东连个屁也不算,只要巡抚和他商量妥了便是,不知道这周永泰又跑来做甚。
周永泰神色匆匆,脸色也是难看无比,等李成梁换了袍服出迎之后,他将手中塘报向李成梁手中一塞,寒声道:“李帅请看吧。”
“军门何事这么慌乱?”李成梁奇道:“出了什么大事,祖仁这厮在宁远扯旗造反了么?”
辽东镇中,只有祖家自成格局,不大买巡抚和总兵的帐,李成梁平素也是拿祖家开玩笑多了,此时不自禁就又说了出来。
“不是祖家要造反,李帅请自己看罢。”
李成梁先还取笑周永泰,展阅塘报之后,不禁面沉如水。
“斩首近五百级,还他娘的斩了速把亥,卜言兔……炒花这厮跑了……”李成梁先是喃喃自语,接着便是咆哮起来:“入他娘的陶成喾呢?李宁这家伙呢?李平胡呢?钻女人裤底里去了?人家立了这么大功,他们哥仨躲在义州卫喝花酒?”
“李帅,这还不算什么。”周永泰起身,匆忙道:“本官要自思应对之道,不能在此久留,不过李帅应该想想看,为什么本官却比李帅先得到塘报消息。”
惟功是在半道上经辽东的驿传向北京报捷,所以塘报是明发的,有心人当然能够抄录一份出来,所谓的火漆封印只是形式,只要有心肯定能搞的到手。
周永泰的话也算是当面给了李成梁难堪,辽东王居然比他这个小小巡抚消息滞后,如果不是两人是盟友,恐怕因为这话就直接翻脸成仇了。
“这三个狗才……”
李成梁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无非就是这件事让辽镇太过丢脸,陶成喾和李平胡都是胆大包天的主,一合计之下,估计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主意,打算挽回局面后再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