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犯境,逐其离去,治标不治本耳。”
惟功的话,确实是十分有的道理,而且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周永泰面露沉思之色,韩太监虽然事不关已,也是微微点头,郭思极和几个青年官员都站起身来,郭思极面色激动,说道:“张帅果然了得,见解独到,且有勇将的豪气。”
惟功刚要谦逊,周永泰就接口道:“张帅说的果然有理,现在军情紧急,张帅既然有心诛杀奴酋,不妨就先留广宁,击败当面之敌,将速把亥的首级留下,便是大功一件啊。”
惟功心中一沉,再看李成梁时,见对方目光中充满着玩味的感觉,他立刻明白,周永泰这个巡抚已经臣服在李成梁脚下,今日之事,应当是这两人临时商量好了,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套。
李成梁逼惟功献言,惟功不管怎么说,周永泰便以巡抚名义下令他在广宁助战,看来李成梁对辽阳很有染指之心,以将碍着曹簠的势力,不得下手,现在惟功这个没有根基的外来户跑了来,李成梁当然要试一试。
就算失败,了不起惟功仍去辽阳,他又不会损失什么。
至于速把亥的进逼,李成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速把亥和辽东军打了二十多年了,穷凶极恶,连深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有不少知道这个大奴酋的,可越是这样,说明这厮能力也是有限,怎么也扑腾不起大浪花了,借这个理由,把张惟功留在广宁,反正他自己说的,速把亥威胁很大,不可掉以轻心。就算留不住,借此事恶心一下惟功这个新来的总兵,弄他个灰头土脸,算是一个下马威也好。
李成梁的打算,他麾下的诸将想来都很清楚,见惟功有些发征,李宁和李平胡在内的诸将都露出鄙夷的笑容。
“张帅初来乍到,且所带是客兵……”
郭思极刚说话,李成梁便道:“郭大人真是毫不知兵,初来之兵,锐气正盛,正好替我们这些疲兵迎敌才对。再说,都是辽镇的兵,算不得客兵。”
这么刻薄无礼的话打的郭思极昏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