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天色未明之时就又起床,闻鸡起舞,苦练不缀。
日经月累,从不断绝。
“扑!”
待惟功吹灭烛火,屋中只余月光,在屋角和院落之中,罗二虎等人顶盔束甲,按着腰刀,来回的巡视着。
这个小小院落,平时以兵法部勒,月光之下,侍卫们都是如钉子一般站的笔直。李青已经被外放出去,每个人都在努力表现自己,渴求也有被外放的机会。
男儿丈夫,又在青年之时,谁不愿建功立业呢。
……
一晃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朝廷的主要精力用在三件事上。
一件是更大力度的推行一条鞭法,张居正将这件事视为自己一生最大的功业,他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上头。
无奈就算有考成法,一条鞭法仍然在各地都受到了程度不一的阻力,特别是江南一带,对张居正已经到了异常仇视的地步。
度田,条鞭法,免优免,严驿传,这些政策如同绞索一样,将那些养尊处优,不停的吸食百姓膏血的官员士绅们逼的快无路可退了。
不管困难有多大,张居正都在不停的逼迫各地的官员,将这几件最要紧的事务落实下去。
在他的催逼之下,各地的政务都不敢停滞,估计万历九年又会是收入丰裕的一年,太仓的存银,仍然将大量增加。
与之相关的就是清理京畿一带的勋贵庄田,隐田之事,这件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不少勋戚品官之家受到了波折牵连,张居正铁面无私,虽然他的内援冯保失势了,但多年积威犹存,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种种限制勋贵和官员的措施,还是被坚定不疑的贯彻了下去。
最要紧的,当然是十万奴骑逼迫攻打广宁之事。
开初消息传来时,朝野都十分紧张,但事情果然是如张居正和张惟功所预料的那样,李成梁在虏骑迫近时果断率精骑主动出击,几千精锐骑兵突入虏骑阵中,如同锐刀切肉那样将敌阵切开,北虏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