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能不动兵马廷仗是最好,要和气致祥。”太后瞟了冯保一眼,冯保脸上却是一脸的忠心耿耿,瞧不出一丝可疑来,李太后终道:“不过那过于不知好歹的,不妨给一些教训,吾在后宫,实不愿过于多事!”
“奴婢一定办的妥妥当当,请娘娘放心便是。”
“准备布衣,荆叉!”待冯保出去后,李后随口吩咐道:“赶紧预备齐全,一会就要用。”
在外的潞王欢喜的几乎要晕过去,太后的装束一年四季有几十身,苏州织造那边每年都做了新的送到京里头来,年年都做,加上内廷银作局等机构不停的造凤冠等饰物,太后这一身装束是永远崭新光鲜,绝没有重样的时候。
一年到头,也就是到奉先殿祭祀祖宗,还有在佛堂烧香斋戒的时候,太后会换上素服,首饰也是随意挑一两样戴上即可。
如今要换布衣荆叉,也就是比素服还下一等的老百姓的家常衣服,色以元青或天青色为主,叉是木叉,除此之外再无饰物,一国之母这样的打扮作派,除了去太庙告庙认罪,认管教无方的罪名,然后诏告天下,废除当今皇帝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场?
太后要废皇帝,这话说了已经好多年了,万历是幼童时,就算是早熟早慧,还是难免有一些小孩脾气,别人当然是管不得,唯一能管的就是李太后,但管教一国之君,平常的法子是无用的,罚跪和扬言废掉皇帝,另择贤君而立,就算是李太后当年管教万历最厉害的杀手锏了。
这件事对万历来说是狼来了的寓言,对潞王来说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但在此时此刻,终于有叫潞王等到了的感觉。
当下按捺不住,扑到母亲脚下,泣道:“娘娘放心,儿子一定善待长兄,绝不会做出叫娘娘伤心的事。”
“唉,痴儿。”李太后抚着潞王头顶,眼泪滚滚而下。
……
殿中动静不小,万历在外却只听了个迷迷糊糊,等冯保出来不久,兵仗局的周海却是被一群御马监的太监押了过来,脸上还有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