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两人都是呵呵一笑,脸上都是带出春风般的笑容,待转身之后,也自然都是笑容顿敛,变成冰霜覆盖的冷冬冻土。
待张惟贤出去后,与自己在锦衣卫的几个心腹一说,众人便都道:“贵府五哥儿真是伶俐,故意把老迟说的这么好相与,就是指着大人你出头整人,将人得罪死了,他便开心了。”
“鬼蜮伎俩,岂能骗得了我!”张惟贤也自觉是这样,轻易识破了小五的诡计,令他心情愉快,当日回到府中还多吃了一碗饭,晚间时候,他亲自到北司拜访了迟子凌,表示一定要与对方和睦相处,绝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对张惟贤的这种表态,迟子凌当然大表欢迎,事实上他也不怎么畏惧张惟贤,南司是南司,锦衣卫的南司早就是弱势部门了,北司却是专门对皇帝负责,同时最多向东厂输诚,他和东厂的关系不浅,张惟贤吓唬别人可以,也能对付迟子凌之外的北司的人,想动他,倒并不是容易的事。
但听完张惟贤述说的经过之后,迟子凌哈哈大笑起来,在答应的同时,眼神中的戏谑之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一直到若干天之后,张惟贤才知道真相,而整个锦衣卫乃至东厂的番子之中,他这一番表现已经被当成笑料而广为传播了。
“听说你的马买回来了?”
“是,臣买了四百余匹,有不少好马,臣挑了四匹纯白的大马,正在叫人驯服,驯好之后,就贡进来。”
贡马是太监和勋贵的日常工作,从明初到明亡,每个大太监和勋贵都有向皇家贡马的责任,按说惟功这年纪这差事还轮不着他,不过既然已经是坐营官,还有强悍的财力,不贡马倒是说不过去了。
“难得你有心呢。”
万历终是夸了一句,纯白的高大蒙古马,价格不会太便宜,最少也得千两以上,皇帝心里还是有数的。
如果是以前,万历会很开心,会和惟功说笑一阵子,毕竟他也明白,能尽量以朋友的角度和态度来和自己交流说话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