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子行事如此狠辣,又是武艺高强,骑射双绝,且有为武臣张目等诸多跋扈的话语,依下官之见,当革除其官,除其世职,逐出宫禁,永不叙用!”
午门之前,在东朝房外,邹元标与一群青年官员,在等候大朝之时,这般慷慨激昂的议论着。
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则是寺卿台阁部堂高官们,听着这些青年官员们慷慨议论之声,这些大员的脸上露出可堪玩味的表情。
在东朝房朝向最好的地方是内阁成员候朝之所,张居正尚未至,吕调阳和张四维两人在一群随员的簇拥下,坐在朝房中向阳的地方,闭目养神。
今日是九月初一,朔望日大朝是最热闹的时候,除了新年正旦,冬至日或是新君登基等更高规格的大朝之外,便是数这个朝会最为热闹了。
听到外间的动静,吕调阳忍不住先张眼往外看了看,笑道:“凤磐,你听听,这个邹元标说的是不是张惟功,说的这般热闹!”
张四维自从赵参鲁之事被张居正警告后,深知元辅大人不是轻易惹得的。他和吕调阳都是张居正又拉又打,属于是压着用的人选,在履历上来说,不是张居正的私人,但在交谊上来说,彼此还算过的去,吕调阳曾经在隆庆年间和张居正一起合作搞帝鉴图说,有些交情,张四维则是晋党领袖,长袖善舞,和哪个派系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和张居正,他是又怕又恨,但他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深,赵参鲁一事后,更加不敢对张居正有所不敬,此时他听到吕调阳的话,下意识的先看自己的心腹,御史李植。
李植微微摇头,张四维便道:“张惟功前番在兵部一事,学生曾经与元辅说起来过,十分狂悖无礼,原该严惩,然则元辅觉得少年亲贵,年轻气盛,亦不必太过当真。观其在京营所为,尚属认真,杀人虽多,亦在情理之中,并无可指摘之处,邹元标为观政进士,现在礼部,指摘京营之事,并不恰当!”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却也是隐隐将自己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我对张惟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