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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一百一十二人按小队坐着,每个小队是一个小圈,小圈套小圈,一百多人套成十来个小圈。
各人的坐姿都很标准,两腿盘着,腰杆笔直,哪怕累的只想躺下来,但没有人敢这么做,教官们都在四周站的笔直,两眼一直盯着,稍有一些逾规越矩的行为,被记了下来,人数超过两成,晚上就等着在肚腹如雷鸣的难受中度过吧。
累了一天的人再不能吃上晚饭,不亚于被拖了去打一百军棍。事实上很多人宁愿被打一百军棍,也不愿晚上没饭吃。
那群拖后腿的家伙,已经涮马桶涮到吐,这还不止,天已经凉了,前天晚上朱尚骏睡的正香,突然一桶冷从在他铺上浇了上去,从头凉到脚。
这是人家的报复,教官知道了要严查,毕竟军中是提倡友爱的,涮马桶可以,但在铺上浇水这种行为就过了界限,应该予以制止并严惩的。
但朱尚骏却是自己主动请教官放弃彻查的打算,将这件事的苦果自己咽了下去。
已经每天拖后腿,连累弟兄,再不要脸把这件事捅上去,把人彻底给得罪光吗?稍有理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么光棍,往他铺上倒水的事情是没有了,但每天还是没有人理他,无人同他们几个说话,也没有笑脸,一群落后份子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气说话,每天都是臊眉搭眼的,谁有精神再吹牛打屁聊天解闷来着?凭白又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妹的……老子已经出尽全力了……”坐在地上,百无聊奈的等着发馒头,朱尚骏咬着草根,看着不远处的几个教官,心里恨恨的想。
以他的秉性,为了保命,这一阵子真的是在营中拼了老命,每天训练都是出尽全力,有时候中午吃饭和休息的时候,嘴里含着馒头块,人就歪着头睡着了。
打从娘胎落草到长到现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好歹是生在官宦人家,何尝吃过这种苦头来着?
真真是哭也哭不出来。
但怎么努力,跑圈就是跟不上,站队就是站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