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以这般年纪任实职把总官,这是很罕见的异数,不过以他现在经历,还有全京师传做颂开来的武勇难敌的威名,任一个把总官还是蛮够格的。
一道旨意之外,又有与张元功的恩旨,虽未直接授给公爵,还要过一阵时间,但朝廷这样的恩遇,等于说张元功的英国公袭爵一事毫无问题,英国公府可以放心了。
第三道旨意却是授给张元芳的,升其为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虽然从三品的都指挥佥事升到正三品的都督佥事提升有限,但以京卫入直左军都督府,未来可能因资历成为掌府事都督,亦未可知,而且由京卫指挥同知入都督府,在职掌上,也是高出一筹。
接二连三的旨意一下,英国公府对张溶逝世的晦气也是去除不少,当然,梨香院这里的贺客排的满满当当的,连张福几个管家都到梨香院来,叩贺张元芳入值都督府。
勋旧武官的最高成就,无非就是掌府事和提督京营,张元芳一身功业,至此也不算低,对的起祖宗了。
至于绿天小隐那边的情绪如何,那就不问可知了。
……
旨意下来第二天,惟功到宫中入值兼谢恩。
隔了一阵子再入午门,触目所见,颇有另外一番感觉。
这个权力中心,很多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就是以惟功现在的性情胸襟来说,也是有恍然隔世之感。
仍然是一样的红墙黄瓦,枯燥无味的建筑群落,但此番惟功走在其中,已经没有那种外人看风景般的淡定和陌生感了。
他已经融入这一片建筑群落之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了。很多事情,与这里息息相关,这个庞大的帝国,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最终的根源仍然是在这里啊……
“臣叩见皇上。”
隔了十来天不见,万历给惟功的感觉也是变了一些,在惟功叩拜的时候,万历笑吟吟的看着,并没有习惯的说免礼,或是亲自上手来搀扶,他只是端坐在文华殿的金台之上,受礼过后,才对着惟功道:“原说要委屈你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