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干衣服,感觉舒服了很多,嘴里含着七婶硬是叫他含着的姜片,哄着七婶去睡了,这才又问张元芳。
“嗯,吃罢晚饭,我叫他去寻你,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既然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又遇伏,事情就很显然了。”
张元芳也是有遏制不住的愤怒,一家子关起门来也是说是自家人,平时处断不公也罢了,还遇着这样的事,勾结外人杀害自己家的子弟,说起来真是叫祖宗都没脸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去请见,看看这事情究竟是谁下的令。”
“好吧。”惟功的心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几年前就对这个家族失望透顶,没有一点亲情,只有勾心斗角,既然不在意,当然也不会愤怒,只是他不愿顶撞七叔,叫失望的七叔更加难过。
叔侄二人撑起油伞,也没有人跟随,好在一路上戳灯不少,这两天府里事多,巡夜的也不少,见是他们叔侄二人走夜路,半途中有几个长随过来,在道路两边举着明瓦的灯笼照亮,加上月光,路就更好走了。
一路上众人默不出声,到嘉乐堂外时,见到不少人影晃动,张元芳盛气而来,也不理会别人,直带着惟功大步前行,谁知道刚到堂门处,但闻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号声,扑面而来。
“晚了!”
张元芳面色苍白,也惟有重重一顿足,张溶一死,英国公府陷于混乱和悲痛之中,此时就算抓着惟功被围杀的事情出来说,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无论如何,国人亦有人死为大的传统,要求追查,无非也就是惹人厌烦,凭白使得张元德父子赢到同情分。
惟功反过来得抚慰他,只道:“七叔,这是无所谓的事情,要紧的是自己自立,别人如何并不要紧。”
张元芳摇头道:“该说也得说,只是态度上有所不同,要有节制便是。”
待叔侄二人入内,屋内众人已经换了丧服,张元功和张元德兄弟几人都是面色苍白,全身雪白,见他二人进来,张元功便点头道:“你们来的正好,太爷刚去了,我也是刚到,你们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