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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接着。”
已经是日落西山,只有残余的光线还勉强能够视物,马芳坐在这小山谷的顶端,冲着山脚下的惟功丢下一样物事下来。
扑通一声,那物事不停的滚落下来,惟功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感觉全身酸软,当然,还有各种疼痛。
自学武至今,今天的经验真是十分的难得呢。
“这是狍子腿?”惟功拎起来一看,便是惊喜道:“马老头你了不起啊,逼的我这般狼狈,还有空打了只狍子?”
“你这点事算什么?”
马芳其实也累的不轻,他也算出到九成力了,惟功的身手,步伐,韧劲,都远远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以为到傍晚时分这小子就会弃弓投降,不料惟功虽然狼狈不堪,但韧性却是十足,光是这一点,马芳对眼前这小子已经是十足的欣赏了。
勋贵子弟中有这么一个小子,简直就是异类中的异类!
老头甚至有一种深深的遗憾感,如果是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表现,他心中将会多么的开心和高兴。在把惟功逼落山底后,老头儿顺势就猎了一只狍子,将两条精华的大腿割了下来,丢与惟功。
嘴里虽然不说,但马芳对惟功是欣赏到骨子里头去了。
“臭小子,没规矩了啊。”
马芳感觉活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体内,在山坡上笑对惟功道:“就这么老头老头的叫开了?”
“嘿嘿,叫顺嘴了。”
开头惟功确实是马帅长马帅短的,十分恭谨,但被马芳一直这么追杀,泥人都被杀出土性出来了,性子一上来,还想保持客气恭谨的态度,那就太难了一些。
“呵呵,老子当年在阿鲁台那里,性子上来,什么大汗台吉,也是一样指着就骂。好在北虏规矩小,只要你是他们认可的勇士,就算是小小不然的不恭,人家倒也没有太介意。”
马芳大马金刀的坐着,两人都收拢了一些木柴,荒山之中,枯草和木柴可有的是,各生了两堆火,将狍子肉剥了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