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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了别人说这样的话,穿着灰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能和对方拼命,但眼前说话的是自己最仰慕的父亲,他只能咽口唾沫,强忍下去。
“不服吧?”老者笑道:“以张惟功庶子身份能掌握的财力物力还有人脉,能做起什么生意来?他是从夹缝里求得的这一条路,京师有三万多铺行商家,每年光是猪羊入城就有百万头,粮食过百万石,各色货物最少几十万车,这么多的商品,需要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商家在这上头的投入又有多大,你想过吗?”
“没有……”
“人家想到了啊……”老者不胜感慨道:“今年才十一吧?两年多前八岁多就有这样的主意,老夫也信有天生而知之者的聪明人了。”
他转头看去,见自己儿子脸上一脸不悦,却也说不出驳斥的话,当下笑了一笑,只道:“你小子,就这么倔,老夫夸他又不是说你不成,倒是经商到底不是正路子,再看看他品性如何吧,品性不好,家世再好,再聪明,教出来一个祸害反而是坏事了。”
青年男子这才服气,垂首道:“父亲见教的是。”
“嗯,他到潞河驿去了,没准就是寻为父了,叫他扑个空吧!咱们找个酒楼,先喝酒,再找客栈打尖,行李着人送到京来,过几天,再去兵部报道!”
“是,父亲。”
……
从东便门出去,沿着往通州的大道一路急赶,张惟功一行人傍晚时分才赶到潞河泽,也就是俗称的通州驿,但他要找的人却是不在,询问之后,才知道只留着看行李的仆人在,主人一行却已经萧然一身,先行入京去了。
这么扑了个空,当真是十分晦气,张惟功一脸的遗憾之色,在原地直打转,一时竟是舍不得离去。
王国峰道:“咱们只能在这住一晚了,就算赶回去,京城各门早就关了,除非是皇上,不然谁也进不去。”
周晋材见张惟功十分沮丧,他跟着惟功已经三年,这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惟功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不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