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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这是要吾拿这个东西,堵太后的嘴啊。”
乾清宫中,东暖阁内,万历坐在椅案之后,愁眉苦脸的看着惟功呈上来的东西。这几天,因为老成国公之死,清丈之事已经成为最近的焦点。
武清伯李伟连勋臣都不算,只是亲臣,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了上千顷的地,多半还都是在怀柔昌平遵化等较远地方,心里已经够委屈了,这几天正在太后那里闹腾,请求将优免减税的田亩数字从一百顷扩大一些,太后的意思已经松动了,和万历已经商量过几次,现在张居正以奇致胜,一份勋臣私下不满,计较商量的密揭呈上来,显示出自己对此事的态度,皇帝就算有为外公家求情的打算,此时也只能放弃了。
“吾还要去见太后……”万历十分头疼,却也只能咬牙道:“张先生一心为国操劳,吾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太后也是一直支持张先生,只是要头疼对武清伯解释了。”
“叫人赐张先生银五十两,他不计毁誉,不置田产,自己不享乐,不喜美色醇酒,但吾这个当皇帝的,不能无动于衷啊……张先生得罪的人太多了,吾要用赐金之事,告诉大家,张先生是为了国家好,吾是支持他的。”
惟功一时无语,看来万历是把张居正当成道德上的完人,皇帝这样信任大臣固然是好事,不过这种信任也实在是一厢情愿了些。
当然张居正等儒臣自己也是有责任,经筳和日讲都是讲那些大道理,存天理灭人欲,拿这一套来教育皇帝,宫中用度稍微出格,张居正和那些科道官就群起而攻之,小皇帝因为这种事几次闹的灰头土脸了。
这么一来,张居正在套住皇帝的同时,也是将自己套了进去了。
“吾去见太后了。”
万历起身,张惟功也是告辞出宫,在他转身出去的同时,万历突然对他道:“你家的惟贤,到底年长一些,成熟稳重,意态闲雅,吾虽然拿捏他,他丝毫不怨,今日来对吾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嘿嘿,吾听了感觉十分满意。惟功,以后你们兄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