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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时辰不早,小弟素不能饮酒,这便告退了,诸兄请,请!”
众人上来奉承,张元芳却是笑的云淡风轻,不仅不受恭维,也推却了诸多长辈兄长的宴饮邀请,带着惟功,一大一小,径往梨香院折回。
“七叔,这么多迷汤灌下来,谁都会晕,你却能掌的住,真是淡泊名利,人之楷模也。”
“噗……”
走近小院前时,惟功一番话下来,饶是张元芳素来掌的住,在外不苟言笑的时候居多,此时居然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若是吃饭喝茶时,恐怕不免喷惟功一脸茶汤。
“你这小子,真是忒没上下尊卑了,索性连我也打趣起来。”
“不不,七叔,我可是真心诚意的……”
惟功看向七叔,眼神中波光闪烁,确实是真情实意。
他其实已经有了颇大的变化,心机堪称深沉,很多事情,已经能举一反三,比如皇帝试他时,上来他已经想到多步变化,心机之多,小皇帝拍马也追不上。
不过再怎么变,眼前这院子里的一对夫妻,在惟功眼中,才是自己现在仅有的亲人。
张元功么……勉强算半个吧。
看到惟功的表情认真,张元芳呵呵一笑,抚了抚惟功的头顶,笑道:“小五不必把你七叔看小了,到底是在这权门大户长大的,一荣一枯,乃见人心,一生一死,方见交情,刚刚那种惠而不费的好话迷汤,不值一钱的酒席七叔若是当了真,那真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惟功一挑大拇哥,笑道:“睿智!”
“呸,你小子找抽是不是?”
叔侄两人正笑闹着,不防从门庭里走出一个人来,兜头一揖,道:“给七叔请安……小五,恭喜你了。”
原来是张惟德,天都快黑了,这小子跑这里做什么?
叔侄二人正疑惑着,张惟德便已经笑着道:“听说小五加了朝参前导官,虽说不是升官,咱们也不在乎加的那点俸禄,但好歹是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