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太监和禁卫都已经散开,将整个栏场都围了起来。
栏场守备太监是御马监下的监丞,此时也是赶紧前来迎接圣驾,叩头迎礼不提。
“不必多礼,朕是来放松的,你们都这么如临大宾,有什么意思呢。”
对着自己家奴,近卫,皇帝还是很愿意展现自己轻松的一面,笑呵呵的,毫无君王的架子。
比起在文华殿和讲官们讨论经典,听内阁奏报各部寺奏上的奏折,皇帝的脸色就要严肃很多,每次奏事都是最少数十件,听着那些国计民生,从刑狱到驿传,再到兵粮钱谷诸事,都是成人都觉得十分枯燥的东西,对万历的精神实在也是一种催残。
看他现在的模样,怕是恨不得在草场上狂奔一下才过瘾。
当然,没有人背的起这个责任……几个小内使从御马监的人手中将皇帝已经骑熟了的几匹马都牵了过来,拉扯到万历的眼前。
“嗯,瑶光、玉笼聪,赤霞、玄光……”
对这些马匹,万历也是真心喜爱,有纯色的白色和黑马、红马、黄马,也有虽是杂色,但色泽光润如琉璃的杂色马,有身子白,腿部纯黑,也有上身黑而马腿白的乌云盖雪……这些马儿都是精心挑出来的,马身高大,毛发色泽发亮,比起禁军们骑的寻常马匹,这些马随便一匹,都是价值千金。
天子的御骑,毕竟是不能和寻常的马儿相比。
“今日骑玄光吧。”
万历对名叫玄光的大黑马情有独钟,这马肩高怕是有一米八,比起平均在一米五以下的蒙古马来,简直就是异类中的异类。这样的马,原本该是脾气暴燥不易驾驭的千里马,但再暴的马儿到了皇家马场也得把脾气扭过来……扭不过来的肯定已经进了厨房的锅灶里头去了。
马身高大,脾气温驯,能满足皇帝逞能的小小心理……谁都看的出来,只是谁也不会说破罢了。
“臣请皇上小心。”
陪皇帝骑马是惟功的正份差事,在万历由人凳子慢慢拱到马身上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