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若是得空,还请到相国府里来玩。”游七这话却不是张居正交代的,而是张家五公子简修特别交代下来,游七只负责转告:“我们家的四哥也喜欢武事,相国虽然想他读书上进,但他只喜欢骑马射箭等武人之事,相国笑说看来吾家要出一个武臣了,简修公子听说贵府五哥儿喜欢习武看兵书,十分欢喜,已经将哥儿你引为知已了,得空的话,请过府一叙。”
张家六子,敬修嗣修都在读书,而且已经是举人,三子五子亦是秀才身份,只有老四简修嗜武成狂,是张家有名的浪荡子和异类,所以游七的话出于张简修之口,并不奇怪。
“多谢简修兄青眼,有空的话小弟会上门求教的。”
“得,话替你们带到了就成。”
游七完了差事,便拱手告辞,匆忙离去。
在他走后,在场的人感觉更加古怪,张溶这一次连话说的兴趣也没有了,只深深看了惟功一眼,甩手便回了屋。
张元德则是眼神怨毒,扫视在场诸人之后,怒哼离去。
他将惟功带入府中,此时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五,好做。”
张元功感慨万千,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比自己当年强过百倍,他抚了抚惟功的肩膀,珍爱之情,溢于言情。
惟功自己却是神色淡然,只向张元功微一躬身,便是与七叔两人相伴离去。
“你这小子啊……衣服哪去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之中,张元芳第一句话不问宫中之事,反是问起惟功的衣袍。
惟功心中一阵温暖,便择要将冷铺之事说了。
当然,他心里的打算是不会和七叔讲的。
“助人是好事,不过你还真有古人孟尝之风,脱了自己衣袍叫人当了换吃食,亏你想的出来。”
张元芳哭笑不得,少不得将此事揽了下来,叔侄二人打定主意,不能将此事如实告诉七婶,否则的话,两人俱是不寒而栗。
“这等事不能再为之了。”张元芳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