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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溶这一顿家法算是已经憋了好久,两次三番,都是被张元功劝了下来。
此番惟功错处虽不大,却是被逮了个结结实实,激怒之下,张溶也不问惟功奏对之事了,只一迭声的道:“快拉下去打,打了再上来说话!”
惟功只觉一股恶气袭上心头,看着眼前这糟老头子,只恨不得上前当心一拳,打死了事。再看一边冷笑的张元德和其余众人,形象都是十分可恶。
他暴怒之下,颇有动手的想法,但一眼看到七叔时,但见张元芳微微摇头,显是劝他忍耐一下。
但见张元功上前劝道:“父亲大人息怒,何不问过了小五具体情形再说?”
“大哥又来袒护了。”张元德似笑非笑,讥刺道:“不管如何,也该小五的父亲上来说话比较妥当吧。再者,有什么好问的,七弟这儿子这般荒唐,难道奏对还能有什么彩头不成?”
这是讽刺张元功多事,惟功已经过继给老七,他还当自己儿子一般的出头,一句话说的张元功十分难堪,张元芳也是怫然不悦。
“二哥既然点到小弟头上,小弟就不得不说了。”张元芳倒是很沉稳,冷静答道:“小五确实有点荒唐,叔父大人愤恨要用家法,小弟也没说什么,只是适才宫中熟人来说时,并不曾说小五奏对不称旨,所以二弟这话,惟功怕是不敢领啊。”
“哦?”张元德冷笑道:“七弟这话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就眼前这小子这般荒唐模样,还能有什么花巧不成?不叫皇上派人打出宫来已经是我们府里的造化,太爷和祖宗们保佑了!”
张元德是打定主意,不给惟功父子吹嘘的机会,反正金殿奏对在场的人都是太监,总不能拿皇帝来对质吧?
就算有什么夸赞之语,反正他事前有话,惟功就算说了,也可以不认帐。
反正英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也真的未必在意小皇帝一句两句夸赞的话,只要不捅大漏子就成了。
“还等什么?”
伶牙俐齿的二儿子火力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