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有闲暇看了一眼垂死的周奎,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一条活生生的虎狼般的大汉就这么死在他手中,看到鲜血直涌的情形时,他有一点恶心,但绝没有太多的难过,更不曾有想呕吐的感觉。
这样的恶人,可再杀一百回!
巷子很窄,惟功前冲,两个大汉便立刻左右夹击过来,左面的大汉握掌成拳,猛然一声,往惟功的胸前击打过来,出拳之时,居然虎虎生风,发出了明显的拳风。右侧的那个,则是伸手往惟功的衣袍下摆拉过来。
不论是哪一个得手,惟功要么被一拳打下来,要么也是被扯下来按住,那时候,就危险了。
关键时刻,张惟功往左侧一倾,大半个身子都歪在了左侧一边,同时右手往自己腿的方向,猛然一挥!
“啊!好疼,好疼,老子的手……”
“这小鬼好生可恶,蒋老三的手掌被砍下来了!”
两个汉子,左侧的一拳直接落了空,根本没有打到。右侧的那个是伸手来拉,张惟功挥动镰刀,刀锋之下,整个手掌已经被斩落下来。
整套动作,包括骑驴的身手,反应,在驴背上闲避的动作和挥刀的手法,都是熟极而流,没有一点滞碍之处!
若非如此,怎能在两个喇虎手中,不仅避得一拳,还斩下一手?
张惟功的骑术,是在边塞村落里练就的,长城边上的小村落,身后是山脉,往前走不远就是绵延不尽的草原,村庄多马,子弟们也是从小就学骑马,惟功小小年纪,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驴进击,对他来说,小事耳。
他的身形利落,出手快捷,落刀准确,力道把握也是极佳,连续两击,换了普通人肯定不知道收劲放劲,或是落点会不准,而惟功这半年多来,每日劈斩最少五百次,甚至多达千次,而且每日拉弓不缀,手臂劲力已经接近成人,若非如此,不要说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他真的是十来岁的少年,又怎么会出手就能杀人,伤人?
再击得手,惟功却不敢欢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