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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风平浪静,也是惟功自山村剧变之后过的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七叔七婶人都很好,性子都很平和,平素在家相处极好,虽然住在国公府中,但是自成格局,张元芳怕惟功再惹事,也不准他到别处去,每天只呆在自己院子前后活动。
那天得了他的教训后,惟功便请求七叔给自己买了不少书籍,他是国公武臣之后,这一生肯定不能在科举上出头,虽然大明有允许武官子弟和卫所子弟学习应试的规定,但惟功自己觉得他不是那一块料,没有办法把心思沉浸到八股文里头。
况且就算他考中了,在现在的大明是江南和山西两个地方把持着官场,张居正虽是江陵人,也算是南方士子的标志人物,张四维则是山西人,是晋商和山西籍官员的领袖。
有这些人在,还有江南一带的文官把持朝政,对张惟功这种背景的官员,根本不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来,也建立不起自己的势力。
对渴望掌握大权,练成强悍武艺,做事能凭本心,酣畅淋漓痛快行事的惟功来说,成为一个书生的吸引力,无限小。
他读书,只是看经史和兵书,读史明智,通晓道理,读兵书,讲求办法。
虽是小小人儿,但惟功假托自己已经随娘亲读了两年的书,识字看书没有问题,张元芳初时还不大相信,但看到惟功捧着史记汉书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震惊之余,也是十分替惟功高兴。
他觉得,惟功有这样的资质,实在是难能可贵,只可惜这小子一门心思要走武将的路子,打死也不肯应考,否则的话,没准就真的能考中进士。
读书之外,惟功就是站桩!
每天早晨起来,吃罢早饭,便是按那天到武场时朱喜指点的那样站桩,不丁不八,不前不后,以腰和腿劲来支撑身体。
站这种桩,前一刻钟没有感觉,半个时辰内,都能坚持,到一个时辰时,整个身体都仿佛在颤抖,腿上和腰上,都好象被针扎一样的感觉。
这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