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诵。笔君说这位老书虫还没把书读活了,但单说文字功夫,神仙妖鬼暂且不论,无人能及。读完书后,他又逐字逐句与李蝉探讨,提了些炼字的建议。
李蝉对脉望的建议大都接纳,改过几篇记事,涂山兕便进了宅门。
徐达老远看见那面晃荡的布幌子,虽对覆水大将的背叛至今心存些芥蒂,但近日狐仙娘娘可是大金主,便赶在第一个迎了上去,绕着她脚跟转了几圈,讨起了彩头。却不料,狐女今日没有一文钱进账,还惹了些麻烦,用脚拨开它,到屋里放下东西,径直去了书房,在门外唤了声阿郎。
李蝉在书房作画读书时,除非有要事,妖怪们从不打扰,虽然修书正到了兴致勃勃的时候,还是放下了笔。脉望告退,钻入书中。涂山兕进了屋子,坐到桌畔。
李蝉看着她拿出的铜镜,眼神一动,“这是?”
镜中的邓元颖见到了“鬼主”,一愣,这鬼主竟不是那般怒目朱髯的可怖的模样,原来是个青年郎。
“这是金城坊邓家的小娘子。”涂山兕坐到桌边,立起镜面对着李蝉,“今年春天病死了,结果在镜子里成了妖。”
原来是个影娘,李蝉打量着镜中少女。
本来提心吊胆的邓元颖,这时候总算不再害怕,只是还有些忐忑,说道:“小女子邓元颖,见过鬼主。”垂眼微微屈身,像是行了个万福礼。
李蝉听到“鬼主”二字,疑惑地看了涂山兕一眼,却没当面点破。
涂山兕抿了抿嘴,说道:“我近日在金城坊接了邓宅的生意,于是见着了元颖,今天又去邓宅,却碰到个诛妖的道士,于是把她救了出来。”
诛妖的道士?李蝉皱眉。涂山兕接着又把邓元颖家中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说罢,涂山兕道:“如今这玉京城里,也只有阿郎能护她周全了。”
李蝉点点头,正要说话,邓元颖又道:“那道士不是真要对付我,我,我想回家去。”
李蝉略一沉吟,摇头道:“就说你如今已是妖类,原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