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义庄里的事却记忆犹新,登时把李蝉认了出来。那天匆匆逃离蒋氏义庄,陈皓初本以为这青年已凶多吉少,不料竟会在这儿再见。他惊讶道:“是你?”
李蝉站在黄叶下,微笑道:“又见面了。”
陈皓初心中惊疑,但这隐秘司所的门外却不是谈论的地方。他不动声色关上门,“足下是头回来到玉京城吧?”
李蝉点头,“正是。”
陈皓初笑道:“玉京城大,地势又错综复杂。你一人独行,若没个领路的,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闯进了不该去的地方。”
李蝉又看了一眼门头的障日板,“这儿是神咤司右禁的地盘吧。”
陈皓初一怔,再度打量眼前的青年。
蒋氏义庄外的萍水相逢、昌平鬼主之案与京畿游奕使的风声,在他心中串到了一块儿。他惊异道:“足下就是……”
“京畿游奕使”的称号冒到喉咙眼,却被陈皓初咽了下去,露出谨慎之色。
直到李蝉掏出袁崇山给的木牌,陈皓初才放下防备,眼神一扫,只在巷口的成衣铺里见到了几个人影,而没人关注这边,才反身拉开木门,“且随我来。”
李蝉走进木门,陈皓初便把门一关,这门后通着一条过道,一溜灯笼悬在梁中,隐约照见两侧石墙上的一道道空窗。陈皓初走在前边引路,李蝉跟在后边,只见那些空窗后边有人影闪过。过道后边,是补帘遮盖的一道入口,帘上写着个“1”字。
过了这门帘,又是一间窄厅,厅中有三道门,分别写有“肆”、“柒”、“陆”的字眼。
陈皓初朝那“肆”门走去,李蝉好奇打量四周,问道:“这儿也设了奇门阵法?”
“自然。”陈皓初点头,“此间阵法经常会有变化,这些数字,有时对应八门之数、有时对应九星八神,能防止外人潜入。”
李蝉跟在陈皓初后边,通过“肆”门,啧啧称奇,“真是严防死守。”
陈皓初道:“这玉京城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便连说话也要万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