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供出西院那位邻人,祸水东引,未免太不讲义气。便低头一言不发,默默承受下来。
崔含真骂完一通,冷哼一声,坐回椅上,气也消了,语重心长道:“人人都想走捷径,不错,世间的确有捷径可走,但你这法子,却是另辟蹊径,是入了左道,以后切不可生出这样的心思了,否则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刘简垂首道:“先生教训的是。”
“你去吃饭吧!”崔含真一摆手,“以后切莫乱想了!”
刘简答应一声,告辞离去。
崔含真望着刘简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他手里的《明宝经》,摇头不止。
下一刻,崔含真又觉得有些不对。他在鹿鸣书院讲书已有六年,对每一位学生不说了若指掌,但也差不多了。这刘简是个稳重老实的性子,很多时候甚至有些呆板,这样的学生,怎会生出那样冒进的心思?
“等等。”崔含真又把刘简喊住了。
刘简停步转身,小心翼翼道:“先生还有什么教我的?”
崔含真打量刘简,问道:“你怎么突然就生出了删改经文的心思?”
刘简一怔,他虽不愿把“李澹”说出来,却没来得及编好理由。
崔含真一见刘简的神色,又问:“是有人教你的?”
刘简连忙否认:“只是前日读书时,风雨大作,学生突然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崔含真用力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一心要将你带回正道,你竟还要欺瞒师长么!”
刘简吓得身体一颤,嘴唇嗫嚅两下,却知道再说什么也骗不过崔含真了。
崔含真问道:“是谁教你的?”
刘简心中暗叹,低声道:“是李澹……他不久前才搬进清心西院。”
“李澹?”
刘简怕崔含真生出误会,又连忙说:“我日前练灵飞拳出了岔子,便是他寥寥数语,教我畅通了气脉。”
“是么?”崔含真眉毛一挑,捻须皱眉,沉吟一会,对刘简摆摆手,“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