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是给戏子伎人休息准备用的。望雀台上骚乱刚起,台下的人,大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三十六苑外,有两个守门人,蜃气弥漫而起,李蝉与聂空空从守门人间穿过,跑出望雀台。
望雀台坐北朝南,到了望雀台后方,就看不到台上的热闹,这时候,这是留朱坊最安静的地段。李蝉刚离开望雀台后门数十步距离,腰间画轴里便传出红药虚弱的喊声:“阿郎,快走。”从登台到现在,红药一直用蜃幻之法迷惑戏台后方的人,以免前台受到干扰。妖法迷惑的人越多,消耗越甚,此时她已有些不支。
李蝉快步穿过挽青街,街上商贩并未见到满身是血的聂空空。直到踏入街西边的藕花巷,蜃气才散去。二人快步跑到巷子尽头,巷子尽头是一条宽仅三尺的水渠。扑通两下,二人跳进渠里,沿水渠向东,游出藕花巷的范围,水渠便宽至两丈,渠旁屋舍鳞次栉比,黑瓦白墙。
渠堤壁上,有一处砖砌的暗渠口,径长三尺,水入其中,如鲸吞一般。
“衣服脱了。”李蝉扯下衣衫,衣衫被暗渠口的水流一卷,消失无踪。
聂空空依样照做,那染血的红衣也被水流吞进去。
随衣物潜入暗渠口的,还有一青一红,两道夜叉鬼影。
丢掉衣服,李蝉便凫水向北。聂空空跟随李蝉,穿过一座吊脚楼底部。
又往东游出不到百丈距离,旁边一面白墙临水,长有绿苔,木窗红漆斑驳,里边传出喵的一声。
这间屋子临水开门,有石阶砌入水底,是个捣衣洗菜的地方。李蝉已先一步出水,上阶推开虚掩的门。聂空空跟在后边,一出水,露出肩头、肋下,背后的伤。伤已被水泡的泛白,还往外渗着血。被春风一吹,她狠狠打了个冷战,匆匆进屋。
屋里却异常暖和,看模样是个厨房。火灶里噼啪烧着柴火,热得像入了夏。聂空空只穿着亵衣,感到身上水气被迅速蒸干。扫晴娘早已在屋里等候,把手帕递给聂空空。
“我去那边。”李蝉拿着另一身干燥衣裳,出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