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月的诗词歌赋,不过三年未见,先生竟似不认得我了。”
徐应秋笑道:“当初殿下的个子不过到我胸口,今日一见,却比我还高了,哪里还能认得!听说殿下日前去了浮玉山上静养,怎么今日又下山了,是来找沈公的么?”
“先生这边来。”李昭玄邀徐应秋走向大觉精舍后方,待走进券门,他说道:“的确是到浮玉山上静养了一阵,也谒见过姑母了,不过我现在上山,又不能修行,青阳道长拿了卷《录形经》叫我念,念了数百遍,终究是腻烦了,便下山来看看。”
徐应秋道:“两日后的桃止节陛下要到巽宁宫祭祖,殿下怎么还有闲暇去看鱼龙会?”
李昭玄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这场祭祀我便不去了,既然要离世绝俗,我就不再跟帝宗有什么瓜葛。虽说如今尚未拜入道门,但终究就是近期的事,既然要出世,便出得利落一些,想必父……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再过一月,待到加元服后。我便要入青雀宫清修。听说大后天就是鱼龙会,错过这阵子,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我也瞧瞧热闹。”
作为大庸这一代的道子,李昭玄勿需卷入宫廷斗争,所以比起其他皇子来说,未满十五岁的李昭玄还保留了一分孩童心性。徐应秋暗叹一声,李昭玄在山上读经都静不下心,嘴上虽然说要离世绝俗,心里又怎么舍得下红尘。能拜入道门圣地学道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但桃止节帝宗祭祖那日,这少年遥望巽宁宫里升起的烟云,想必不会好受。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间斗室前,斗室空间极小,室内不过摆有一张香案,四个黄布蒲团,和一个半人高的书架。沈青藤坐在香案旁,正在写一封密信,密信用黄纸写就,写罢后折成鹤形,那纸鹤双翼一振,便离窗飞去。
写信之时,沈青藤眉头紧锁,见到斗室外的李昭玄,他展颜唤道:“狸儿来了。”
“特地来看望沈公。”李昭玄隔门对沈青藤作揖,走进斗室,“沈公何事心忧,是为陛下西行的事么?”
“圣人不日便到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