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郎是土生土长的玄都人,玄都城里外的事,还要指望你来帮忙呢。”
聂尔听孙赞说完,仍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这时,黑衣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份帛图。待那帛图铺开,聂尔借灯光一看,图上的玄都各坊纵横罗列,犹如棋局,他心中顿生不妙。
“过来。”鹰钩鼻男人这才出声。
聂尔不动声色走过去,鹰钩鼻男人左手按住帛图一角,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一个女人闯了进来,气喘吁吁。聂尔定睛一看,女人容貌普通,身量颇高,她跨过门槛时,头颅怪异地摇了一下,似乎很不稳当。待聂尔的视线钻进女人领口,便见到了盘虬肩上的细长脖颈。他不由面色一白,背后沁出一阵冷汗。
落头氏一进门,便对黑衣男人行了一礼。聂尔心中一紧,把目光投向孙赞,却只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怎么受了伤?”鹰钩鼻男人审视着落头氏,“是缉妖吏干的?”
落头氏恨声道:“不是缉妖吏,恐怕是个市井里藏身的修行者,我寻摸到执柯神的神龛,正动手时,被他用飞剑偷袭,险些将我枭首!”
“飞剑?”鹰钩鼻男人眉毛一挑,冷笑道:“若真是飞剑,怎能叫你逃了?要么是你道行大增,连飞剑都杀你不死。要么,那家伙使的是旁门剑法,算不得真的飞剑。若非这两个原因,就是他故意放你走了,你说,他为何放你逃走?”
落头氏一怔,连忙解释道:“我来之前绕过几条,后面绝对没有跟梢的!”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扬袖放出几缕黑烟。黑烟渗出屋外,在瓦檐下缭绕片刻,凝成数个鬼影。
数只袖鬼爬上屋顶,檐兽一般,盘踞于月下的屋脊,四处张望。没有放过假山的每一处孔隙和幽篁的每一处茂阴,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待袖鬼钻回屋内,鹰钩鼻男人一拢袖,将黑烟收入其中。他瞥向落头氏,淡淡道:“下去,好好养伤。”
落头氏得令退下,聂尔低头看着地面,暗道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