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苏向自愧不如了一番,说道:“可惜没见到那位作画者,不然一定要把他请来云泥社。”
沈青藤看了曹赟一眼,笑呵呵道:“玄都虽大,但那画者有这样的绝艺,也不至于找不到他。”
曹赟看到现在心里有了数,知道在场众人里,无一人的画艺能与那猫戏烛图的画者比拟,把钟怀玉叫到一边,问道:“你真是在半日坊买到这幅画的?”
钟怀玉苦笑道:“晚辈怎敢隐瞒?”
曹赟沉吟了一下,这画是近期画就的,说明画者就在玄都。那画者既然伪造徐应秋的题诗谋生,就很可能还会在半日坊活动,便问道:“你若再见到那卖画的女子,还能不能认出来?”
“当然。”钟怀玉道,“曹总管要是见过那位美人,也能一眼认出来。”
“那好。”曹赟暗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要是能找到那个画师,苍狴图的修复就有望了,“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
半日坊的洗墨居里,李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幅猫戏烛图正在平康坊苏府里惊艳了一群文人,其实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太过在意,往日游历西方诸国时,他也曾受过当地画师的追捧,这对他来说已习以为常了。
他这时候唯一挂心的就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涂山兕右手下意识往腰间一按,发现自己身边已没有刀,这才想起自己的兵器已经在昨夜的一战中损毁了。
“别紧张。”
李蝉看了涂山兕一眼,给了徐达和扫晴娘一个眼色。
众妖怪安静下来,李蝉便起身走向前屋,他走得很慢,耳中细听门外的动静,心里思忖着自己昨夜刚救下一只白狐,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恐怕来者不善。
推开门闩,门吱的一声打开,李灿一看,门外却是个熟人,身形英武,一身便服,腰挎一柄长刀,虽然没穿那身神咤司都尉的青虺绣服,只是穿着便服,看起来也颇为凶悍。
“郭洵?”
李蝉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