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皮毛愈发的油光水滑。
李蝉因点睛亏空的气血,用了一丸透玲珑后,休养了七日便已复原。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乾元学宫愈发熟悉,除了读书修行以外,事务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偶尔也接应京中寺观的邀请去画壁画,与众学士也日益熟识。
芒种过后,大相国寺圆策法师从东海朱陵云游归来,原本是打算去寻找沉海的始青台下仙人对弈留下的残局,却带回一卷古本碑拓,学宫收来一份,数位学士参与其中,查阅书楼里的万千卷帙,做补全和注疏。
某夜为了一句碑文,查阅古籍直到深夜,书楼中的李观棋也未离去。二人释卷小憩,小哑巴在灯下写字与李蝉交谈,说起当初笔君赠给袁朔的那份《寻龙谱》,李蝉便从李观棋处听闻,笔君竟自称其师伯。他这才知道,难怪袁祭酒说与笔君是旧识,原来二人曾同在某处学过神通。
李观棋欲与笔君再次对弈,却得知他已离去,万分遗憾。他又与李蝉相约,偶尔在学宫里边对弈,手谈玄素之道,暗合奇门遁甲之理。下棋累了,李蝉便讲些丹青技艺,互相映证修行。
从入夏开始,白微之当初创下的“一卷社”在京中卷起了一股风潮,百姓纷纷效仿之,也学起了日携一卷的习惯。白微之起先十分乐意,身为乾元学士,能引领教化当然是善事。但后来就连目不识丁者,也要日携一卷,往腰间挂上一个竹简,这位灵丘鹤子唯恐这风气蔓延开来,便在清微观附近办了一个学馆,不时邀请同年学士入馆,向慕道之人讲经,李蝉也去了两三回,不过最热衷于讲学的,还是将此事视作功德的王常月了。
这位隐楼观道士收了一面铜镜后,修行倒是日益精进,每日携带的两色炒豆里,黑豆吃剩得越发少了。大概是受了白微之的启发,王常月在学馆讲经时,也将吃豆炼心的法子传授了出去,也引来了许多人效仿。只是众人的功夫没练到家,每天几把炒豆吃下去,非但不能清心,反而臭屁连天。
没做成功德的道长颇为惆怅,小暑过后的第二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