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沸汤注入盏中。
青衣僮仆倒好新茶,便撤下了另一茶盏,方才,希夷山掌教真人就是用这碗茶飞渡天涯,他偷偷瞄着茶汤。若回去之后把这茶水装进瓶中保存,再三揣摩,说不准也能学到一招半式?
“诸生都是人才,一时胜败尚不能论高下,老夫只愿能有教无类,可不敢说,特别看重哪一个。”袁朔摇摇头。
王君疾道:“贫道倒听说日奉宸大将军之女,昨天的那首诗。世间女子多弱质,这少女的气魄格局这么大,可不像是愿依附于男子的。”
“王真人也听说了?”袁朔笑了笑,“这女娃,的确有向道之心啊。”他看向灵书阁,过了一会,露出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眼下她已得了机缘。”
王君疾把盏低头,水面上映出一道雪白的龙影,他感慨道:“这却不知是缘还是劫。这白龙与尹仙人斗法,杀生无数,被镇于此地,倒也不冤。姜独鹿……”他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身为希夷山掌教,的确不宜在背后议论大庸国手握重兵的将军。
张洞玄沉默片刻,移开话题道:“我看唐清臣也很杰出,这后生博涉经史,十五岁就蒙召入宫参谋军事,辞官游学修行七年,如今回到玉京城,俨然已被这同辈拥为魁领。”
王君疾道:“仙人骨血,自然不凡。”
五百年前孟诸唐氏先祖唐九灵在鸡鸣山羽化登仙,王君疾这才有仙人骨血之说,张洞玄点头赞同,这时陈玉斋说:“若说在同辈中的声望,谢凝之比唐清臣犹有过之。”
“谢凝之的确才高,不过比唐清臣要年长好几岁。”张洞玄说到这了,自觉有失偏颇,又笑了笑,“这么说也扯得远了,这剩下的几十人中,最年轻的是谁?”
边上,一名学直道:“除了李观棋外,应该是元栖玄。”
“元栖玄?”陈玉斋笑了笑,“这倒是个妙人。”
学直以为这位大学士意指灵璧公主的宫闱逸事,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又听陈玉斋道:“今日问道时,他答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