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行礼:“汝阴薛讷言,拜见前辈。”
老瞎子耳朵动了动,依旧不说话。赵直皱眉,看了薛讷言一眼,咳嗽一声,正想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薛讷言见老瞎子不说话,却先问赵直:“这怎么回事?”
赵直自诩颇有涵养,跟此人说话还是忍不住眉头直跳,却不想多生事端,深吸一口气,只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薛讷言眉毛一挑,打量赵直,又看了看老瞎子,沉默一会,冷笑一声,抛下一句“小肚鸡肠”。
二人互相看不顺了眼,不再交谈,各自试探那位神秘老者,试图从那页无字书上找出些线索,如此拖延了片刻,又有一人寻来,是吏部侍郎之子吕化光。
待第四人到场,又依旧如前三人般试探一番无果后,吕化光终于说道:“诸君且听我一言。”他环视一圈,见另三人看了过来,接着说:“此次考试,可谓扑朔迷离,你我寻到了这处线索,殊为不易,若再这么拖延下去,动静越大……”他不动声色朝旁边瞥去。
已有几名路人好奇驻足观望,这巷口的卦摊有什么稀奇,竟引来了几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
宛丘刘道俊道:“吕郎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
吕化光道:“依鄙人的拙见,你我四人之间,做个君子之约,比试一场。这一次考试,想必不会只在大相国寺附近。输了的人,就暂且离开此处,再寻机缘,诸位以为如何?”
刘道俊与薛讷言都点了点头,赵直却道:“君子之约,却只约束得了君子,要是有人输了不愿走……”
薛讷言被讥讽,却不恼,只哈哈一笑,竟直接抽刀出鞘,隔着两丈遥遥点向赵直,刀身上铭“腾马”二字,白日里也有豪光,“来来来,先与我分个输赢!”
赵直丝毫不惧,一振袖,掌间寒光乍现,正色道:“我十二岁起,每年冬至便上雪山与叔公学剑,此后与人比试未尝一败。去岁叔公赠我此剑,名为“鹅毛”,至今未露锋刃,今朝为你出鞘,也不算辱没了你薛讷言。”
“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