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坊去印售了。”
徐达叫道:“阿郎糊涂,糊涂啊,这千余两蝇头小利,怎比得上几万两?”
红药看徐达顶嘴,哼了一声,“徐达,你是不是这些天猪油吃多了,连阿郎的话都听不懂了?”
眼看白猫掉进了钱眼里,听不进道理,李蝉笑道:“不止这八百两,日后这两家书坊每卖出去一本书,咱们都有钱分的。”
徐达迟疑:“咱去看过了,那书铺虽然不小,上门客人却算不得多。”
李蝉摇头:“上门的客人不是大头,大头都在外地来的书商身上。前些天陈宗之酒后说蜀中书商来玉京走一趟,买走的书便有千部之多?蜀中可不止一个书商,大庸国也远不止蜀中这一个地方。”
徐达听得眼睛一亮,刚说完徐达的红药,这时却叹道:“我听说买书的人不多,大都是借阅手抄的,还有盗印的。”
李蝉笑着摇了摇头。
脉望在门前现出身影,“贫寒之家,有几个买得起书的,爱书之人借阅抄写自然无可厚非,那盗印牟利的书商却罪该万死,不过那陈宅书铺跟李记书坊都有些背景,此事自有官府去管。再说一千多两。”
李蝉看到脉望,移动开话题道:“此书能被人赏识,大都是先生的炼字之功。”
要说《山海拾遗》出了名,最高兴的不是李蝉,二十生前不得志,死后一本《芝田记》也无人问津的谢芝田。眼下,脉望听了李蝉的话,只微微一笑,“文字功夫不过锦上添花,主公名扬玉京,也是厚积薄发。”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蝉眉毛微微一皱,给红药使了个眼色,红药叹了口气,埋怨道:“这些卖书的,上元灯会还没过去,也这么不消停。”说罢,走到门后,“这位客人莫见怪,我家阿郎……”‘话说到一半,却住了嘴。
来者一袭白衣,容貌俊朗,身边带着个书童,不是什么书商,是李蝉的熟人,灵丘鹤子白微之。
这位日携一卷的郎君,今天腰间没别竹简,手里拿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