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被杨易说的哑口无言,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
他道:“那你也不用直接杀了他啊,可以对他加以惩处,人谁无过,如此做将蔡卿家置于何地?”
杨易拱手道:“官家,蔡京死一个儿子便如此悲痛,那许州千千万万户家庭该有多少眼泪?官家觉得蔡攸可怜,那这上千上万条人命该有谁来爱惜呢?”
“这……”赵佶一下子呐呐不能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杨易继续道:“官家,蔡京乃是朝廷官员,但是天下百姓乃是官家的子民,若是只偏向于一方,岂不是显得不公平,长久以往,必失民心,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嘛?”
赵佶沉默下来,杨易说的没错,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蔡京在他手下当官多年,多年的君臣之谊不是说说而已。
百姓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概念化的东西,而不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
难免有些偏帮的嫌疑,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杨易缓缓道:“臣所作一切皆是为了官家,若是官家觉得臣犯了错,便请官家降罪,臣绝无怨言,只是请官家勿听小人谣言。”
赵佶叹了一口气道:“杨卿家所言极是,是朕着相了,不知道许州百姓如何了?”
杨易心里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百姓的死活,赵老铁也未免太过粗心了些。
他拱手道:“官家,许州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臣制定了一系列的方针,许州的官员若无错漏,基本无碍,百姓中,臣也让衙门还有富商筹措了不少银钱,这个冬天应该无碍。”
赵佶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杨易,心里有些安慰,之前觉得他是权势大了心思不纯的想法也不翼而飞,这才是自己的栋梁之臣。
杨易似想起来什么一样,朝赵佶道:“官家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说了。”
赵佶道:“杨卿尽管说。”
杨易拱手道:“臣当初许诺了那些商人‘爱国商人’的称号,这事还请官家下一道圣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