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新来的官员,杨易并不了解。
当然,也没必要过多去了解。
杨易根本懒得理他,曾鼎却是一脸嘚瑟,夸夸其谈,“王爷,你的改革虽然有效,但是时间未免太慢,放到一个城市之中没有三四年根本看不出成效,更何况放到一个国家,鄙人不才,却也有另一番见地。”
杨易朝旁边的侍女道:“茶似乎有些凉了,去换热的。”
曾鼎自顾自道:“要行新法就是要大刀阔斧,循规蹈矩却是要不得的,下官奉旨来此,不和任何人讲什么规矩,有些人虽然是冤枉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挡了新政的路,统统都得挪开,我们只需要听话的人就好来,速度要快点才能出成绩,慢了,就是过错。”
“凡事没必要追求圆满,我官场中人所谋的无非是大宋千秋基业,不能有妇人之仁,想要无人受害,那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办不到的事情。”
杨易嗤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所谓巡抚是流官吧,事后回朝,地方上什么样子跟你有个叼毛关系,你要是的是政绩,而不思百姓太平,你这么搞,就不怕搞出民变?对了,在奉劝你一句,别装逼,在我面前谈什么妇人之仁,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
曾鼎犹如一盆冷水泼到脸上,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闹什么呢?平日里在京师压抑的太久,刚想出来放飞自我?
他听得出来杨易是在嘲讽他,终究是文人的傲骨作祟,曾鼎狡辩道:“民变并非不可控,这次不就是例子,如果一开始就派兵,难道还制止不住?”
杨易冷冷道:“这次是多少人?真正的民变又该有多少人?难道要杀个人头滚滚?你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曾鼎脸色涨红,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时间呐呐无语。
听竹轩的宴席其实是江宁官府为曾鼎举办的接风宴会,巡抚御史作为奉旨纠察一路的官员,地位崇高,非同小可。
杨易也是被请过来压场子的,各地的衙门如非必要全部到齐,包括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