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薛运依旧是有些恶心。
怪不得白暄和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他一个整天和精神病人打交道的医生,面对这样的场景都有些无法接受,更别说一个小女孩了。
他已经到了白暄和的“家”门口。
这栋小楼之中,正躺着两具尸体。
一具女性的尸体,被人打断了腿,脑袋被重物砸过之后,又被人抓着头发在地板上生生磕到破裂。
这是白暄和的母亲,就躺尸在屋门口的位置。
临死之时的动作,眼中还透露着深深的愧疚和不舍,遥望着远方。
那应该是白暄和当年逃跑的方向。
也不知道当时只有六七岁的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在情况下逃得生天。
屋内是一具男性尸体。
他临死前跪在地上,正在给恶徒磕头,在请求他们放自己一马。
然而,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他保持着磕头的动作,被人用棒球棍打破了头,鲜血从后脑勺破裂的部分流出来,如今已经干涸。
薛运转头看了一眼白暄和。
她躲在薛运的怀里,把脑袋深深埋了进去,不敢看眼前这一幕,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把他的衣服彻底打湿。
薛运有些于心不忍。
很多成年人看到父母的尸骨都要崩溃,更何况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他把白暄和抱到一旁,自己则将他父母的尸首收敛,寻了一处地方安葬。
这一忙碌,又是一天的时间。
薛运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不断的寻找关键点,想办法脱离这个任务。
但是这一切显然要比游戏真实太多,也更加的让人不忍。
终于,一天过后,他把白暄和父母的尸首给埋葬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她竟然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