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南雄也知骆千花了得,他不敢贸然进屋,虽然那木门半掩着,但他还是站在门外,用他最突出的东西——声音,向屋内叫嚣:“骆千花,我已经将整个村子包围,你就算再了得,今日也是插翅难逃,快出来乖乖受降,我还可以向将军为你求一个全尸。”
话音落下许久,却没有动静。
赛南雄脸色逐渐变差,他不愿再喊第二声,而是冲着身边果儿的爹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让他去屋内看一看。
这次,换成果儿爹脸色难看了,但他知道,周围没有可以替代自己的人。于是,果儿爹干脆硬起了头皮,向村长家的门走去。
本来这几步在平时十分简单,但今日,果儿爹却感觉十分漫长,好像终点就是深渊,但他又不得不跳下去。这几步,让这个中年男人想起了家人,妻子、女儿,甚至想起了薛脉。此刻,他心中竟有着盼望,期冀着薛脉能对果儿好一些。
终于,果儿爹来到了那扇很普通,他再熟悉不过的门前。
就在果儿爹要推开门的刹那,赛南雄等一众官兵纷纷握紧了武器,他们知道,若骆千花真在里面,但他此刻又表现出无声无息的样子,也许,他埋伏着,在准备着一场厮杀。
门被果儿爹轻轻推开,伴随着一声几乎所有门都会发出的吱呀声,那扇门就像一个昏昏欲睡的老者,随意歪过了身子。
没有剑,没有暗器,也没有人,有的只是随着门开悄悄闯进屋内的光。
果儿爹不知道有人进了这屋子,此刻没人,他心中却没泛起什么波澜,只不过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死不了了。
然而,果儿爹的心情并不代表大家,更不能代表赛南雄,他不见门开后有任何动静,心中不免烦躁了起来,但他没有说话,因为果儿爹还没走进屋子。
就在赛南雄闪过最后一个念头的时候,果儿爹进了村长的屋子。
屋内一切如常。没有人。
这是果儿爹的发现,也是赛南雄听到的报告。
赛南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