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将军,是个端容肃重的中年。
余东抱拳,“听闻李国贼人又来犯边,我们特来投军。”他磕磕巴巴的,说话水平也不好,这种解释明显不能让人放下戒心。
“几位壮士,既然要从军,自有文书负责,为何深夜入我军大帐内,这般鬼鬼祟祟,如何让人相信?”
余东回头看自己的亲朋好友,他们都沉默着,他才是大师兄,这里没有别人能替他拿主意了,他便勉强对主将解释,“我们是方外之人,修真之士,哪里是寻常兵卒可以比拟的。”
主将大惊,他身后走出来一个道装打扮的长髯男子,凑在主将耳边絮语,“确然是修行人,这一群,都是。”
主将迷惑,“这从何处平白冒出来的?”
“莫惹怒他们,否则,这城就丢了。”道人言简意赅。
主将刘岱马上挤出笑容,“各位壮士,夜黑风凉,不如我们入内详谈。”他对戍位的军士点点头,他们自行散去。
余东一行人就此成了座上宾。
到第二天,他们该献上投名状,“我们直接去冲杀一通便可。待我提敌将首脑来见!”
关门开启,这些来自东海之滨的男人们穿着步人甲,各自提着一杆兵器,携六百步卒,出城邀战。
余东望见那远处密密麻麻,白霜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军帐,心中涌现无限的豪情,这个少年转头认真地对众人说:“男儿用武之时至矣。”
“且战!”赤天众同声喝道。
余东发一声吼,率先冲阵,手中拿着的是珊瑚铁叉,当初偷袭他的海怪所用的兵器,他保留了下来,重一百三十斤,拎在手上,被他舞出一团青黑的狂澜。
李国众军见对面区区六百多人冲来,纷纷哂笑不已,遥遥射出一排劲矢,赤天众挥舞兵器弹飞箭矢,或者是挥手拍掉,而跟随着他们的六百步卒便举起盾牌,龟缩原地,完全追不上前面这帮人的狂奔了。
余东率先抢入人群,一柄钢叉左一刺右一刺,攥在手上,团团翻滚起来,军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