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神识早已混入码头中,仗着没人看得见,正在四处偷听。
可半天也没听到什么要紧的信息,张白心急,觉得不能这样被动,还是找个人直接问问比较好。
想来想去,他忽然有了个办法。便装作要上茅厕,唤来了茶坊小二,给了十多文五铢钱,让他帮自己看着座位。
然后张白溜出了茶坊,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释放出了一个青白色的神识。
这种颜色的神识与真人最相像,只要披上衣服,就能糊弄一阵。于是他从储物的崇圣塔林中,摄出之前夺取的,血冥教的物品。
一顶蓑笠、一竿水烟,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给神识穿上,自己则穿上了方仙道袍,不过暂时没有隐身。
神识像个真人一样,一步步走向码头,张白看着它走远,暗自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发明当真不错。
他回到茶坊,准备继续监视,却没想到店小二正在和一个客人吵吵嚷嚷。
那客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小二不停地劝他换个座位,说明这个座有人了,但客人坚决不肯让座,气得小二几乎和他吵了起来。
张白不愿意引人注目,用眼神扫了扫,看到边上还有个座位,便劝小二不用吵了,将自己的茶具移过来即可。
那小二见张白不责怪,心下稍平,嘟嘟囔囔,就去收拾那个桌子。
那恶客却不管不顾,拿起桌上张白用过的茶壶,直接灌起了水,还把脚往桌子上一搁,展览起鞋上的破洞和鞋底的烂泥,这架势就相当于抢了。
这下子,别说小二了,店老板和其他茶客,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
恶客却全然不管他人的说话,他身上穿的是船工的衣服,破破烂烂,裤脚挽起高过膝盖。此时一边灌水,一边揉着搁在桌上的小腿,似乎累坏了的样子。
张白赶紧劝阻小二,又给了十多文钱,重新要了一壶好茶,在边上的位置坐下。店老板这回亲自过来送茶,一叠声的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