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色彩斑斓的泡泡升升降降,以及对每个氢气桶,到底是满还是不满的争执渐渐平息,三千桶氢气终于交付完成。
亥特里和金赤累得直接趴下了,灵灵终于逮到机会去玩了。只有稻劳没离开,反而来到张白的帐中与他叙话。他已经听说了沐镜的事,表现出深深的担忧。
张白正想打听多些情况,立刻请教起来。“稻劳兄如有所知,请务必不吝赐教!”
“张公子,南华仙长所说固然是实情,然而世间变化,往往出人意料,以我看来,此去凶险万分。据在下所知,血冥教早就对西方月神有觊觎之心,似乎是为了寻找创造神。我听说此番沐镜女神遭难之时,就有王爷在东王公府?”
“是我亲耳所闻!”
“你是否确定这位王爷就是血冥法教东王爷?此事事关重大。”
“这可不能了,当时我连面都没见上。”张白将当时情况向稻劳仔细讲了。
稻劳听完神色凝重,“这八成就是东王爷,他修炼的境界虽然不清楚,但听说阴气极重,和你所说的相仿。”
“东王爷掺和进来会怎样呢?他当时应该没发现我吧?”张白有点着急。
“沐镜是截教人物,明显掌握着创造神的线索,这是整个截教的大秘密。阐教和血冥教都以截教为敌,如何肯放过她。这次你并没有跳出来坏他的事,这还好!据我所知,东王爷那人是不喜欢守成的,他绝不会等你去坏他的事,肯定会先发制人。你此行可曾露出踪迹?”
“我想是没有,不过也难说。”张白又将从铜雀台离开时的情况向稻劳说了。
“方仙道袍是有名的灵物,原本就属于东王公府,不意沐镜竟然将其盗出给你,也算是至情至爱了。想来那苦真人即便有所怀疑,也不见得立刻怀疑到你的身上。”
“可是,我在白沙瓦和泰西封做出那么多事,血冥教会不知晓?也躲不过吧!”
“张公子此言差矣!你是身在局中,反而不自觉也。”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