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就在左臂的臂弯里住下来了,为了让它住得舒服,张白忍痛在臂弯的皮肤上,用匕首刻了一间汉代式样的房子。他本来就学过画画,寥寥几笔刻得惟妙惟肖、刻得呲牙咧嘴。
匕首就是张地用来刺晖夜使的那把,木质的材料却流转着丝丝灵气,很锋利,张白认出这是若木做的。若木是天地所生的神树之一,充满生气,其木善辟妖邪。怪不得张地老儿拿他杀晖夜使,那家伙看上去就不是正常人。
想到张地,他心里其实有点酸溜溜五味杂陈,毕竟陪伴了自己四年,加上宿主记忆的话就更长,一个特别信任的老人,说没就没了,即使知道他是另有企图,或被人代替,也还是心中有些难受。
说不定张地是受逼迫的。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神木极为难得,从准备神木做的匕首一节,就看出张地一直心怀防备,肯定是受了威胁。
张白眼角有点湿,毕竟这一世,无论父母兄弟亲人朋友,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张地算是最亲近的。而前世的父母亲朋,应该都没了吧?
眼泪,忽然滑下。
滑到嘴角,没了。
居然被猴子喝掉了。
雾草,眼泪有毒的知不知道,这也能喝?祝你早死早超生。张白忍不住用手指挠挠猴子的腰部,它笑得打跌,躲到房子后面去了。
过了会又急吼吼地跑出来,在房前撒起尿来。
“浑蛋哪!不要随地当众大小便!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小猴子见他生气,撒完尿又躲到房子后面不出来。张白好气又好笑,用手擦了擦那摊痕迹,擦不掉。他心里MMP,只好再试试,看运功能不能吸收。
他全身经脉各不相通,各经归各经,各脉归各脉,不过主要经脉内部各穴道大多相通,还可以运转。于是他调动经过手臂的手太阴肺经灵力,一阵运作后,痕迹终于被经脉吸收了。
他松了口气,可想想吸收了什么?他心里直犯恶,对着手臂上的小房子,威胁性地挥挥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