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轻松。
“要不......去发泄一下？”
“嗯？”阎王呆呆地转过脑袋，微微侧着看幻魔，神情极像只受伤的鹌鹑。
“杀戮之道开始之时总会经历像你这样子的，有些人从此消沉下去，一辈子不敢再见血，有些人从此疯狂下去，一辈子享受杀戮，而大部分人就像你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或者压抑，或者发泄。”
阎王目光终于有点神彩，问道：“那该怎么发泄？”
“喝酒求醉，跳舞求疯，高歌求震，飞奔求飙，寻花求乐......”
“走！”
“嗯？”
“找女人！”
“禽兽！”
“是了，我找女人，你还跟着我干嘛？”
“......”
......
现在只是半夜，柏林顿的另一种生活，现在才真正开始，酒吧里的接连碰杯，舞台上的火辣劲舞，地下格斗场的血腥战斗......
夜里女性们早早关上自己的房门，而男人们被白天繁重的工作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在夜色中在灯红酒绿下喷涌而出。他们或许是搬运工，是服务生，是马夫，是管家，是老板，是政府官员，是爵士，是将军......但在这一刻，他们喜欢称自己为——被解放的男人。
布林街的末端，靠近一片低矮住宅的地方，三三两两站着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
她们是每天夜里男人的最后一只猎物，而身后的那片低矮的房屋就是她们今晚最好的家，否则今晚她们只能在这里站上一整晚。
她们一直被人看不起，但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们，她们喜欢称自己为夜莺。别人总是对她们吐骂，女人就不用说，但最看不起她们的还是那些一到夜里还臭不要脸来找她们的男人，而白天讽刺她们的原因，是凸显他们的正直吧？
她们不介意，可怜人自有可恨处，这就是她们的生活。
凉凉的晚风吹过，她们不自觉地揉搓着露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