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恩直直地看着于萱,也说不上来现在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布罩住了她的心口。
这个姑娘真的笑起来看着好看,这幅模样难看死了。
于萱张了张嘴,想说如果不要就扔了吧,想说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她,可是大师还是要站在柯长庆的身边,可这些质问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像一根刺,在胸口里滋生,要扎破那层薄透的隔膜,狠狠扎进对面人的心里。
太痛了,嘴皮子一张的事情,她怎么会、怎么会觉得这么疼呢?
柯长庆的面色阴沉,看着于萱的眼神越发怨毒,声音哑得像沙漠里一把炙烤得粗糙的沙,被他尖利的牙齿磨得咯吱响。
“拿走啊。”
于萱一个激灵,对着温希恩红了一圈的眼眶,皱着眉头,咬了咬牙,闭眼只道一句:“大师,你不要就扔了吧……”
温希恩还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
只见还有原本好好的站在面前的姑娘,蓦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就像碎片一样出现了一条裂缝,然后碎开。
地上没有一滴血,那些碎片化成了灰飘散。
要不是手上还有香囊,温希恩几乎以为这里一直以来只有她和柯长庆两个。
她脑子里还定格着于萱最后震惊扭曲的表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果然妖终究是妖吗?
于萱的脸,像是细细密密的小黑虫抖动着触角在她的神经上蜿蜒爬行。
温希恩身上寒毛耸立,无端地颤栗着,捏紧了手中的香囊。
“咕嘟”一声。
是喉结滚动的声音,还是柯长庆血管膨胀的砂砾尘埃在摩擦滚涌,要刺破皮囊剥出一个鲜血淋漓的怪物。
“净尘……”
我没想杀她……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
净尘锁在了厢房里,谁都不让进,柯长庆天天在门口守着,他想去赎罪,可是现在他连净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