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和尚的声音,可是他终究忍住了。
净尘这个人,感觉好像很把他的事好像放在心上,但似乎其实也并不把他很当一回事。
……所以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是嘛?
……所以他也可以被随意抛弃是吗?
所以这个和尚和他们是一类的人,对吗?
这就像把自己独锁在屋中的孩童,只看着窗外有人来了又走,虽然已经习惯了,嘴上也说无所谓,但没有谁是喜欢一直单独着的。
等他疲惫、却还没有彻底失望的时候,一个简单明了的词或话,就有可能让他安下心来。
他会怀疑这真实性,但正因为需要,才会怀疑。
而岳瑛目前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怀疑是为了什么。
他想说什么,但又觉得问出来很矫情,于是沈默着把头转到了一边,撑着头看着别处。
温希恩觉得这少年赌气模样有些好玩,然后碰了碰他的胳膊,无奈的说道:“生气了?”
岳瑛侧过头瞥了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回答“没。”
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
是一种像巨大的黑洞一样没底的感觉。
“那是如何了?”
“没什么。”
“岳公子,不说出来没人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除了你自己不高兴以外外解决不了任何事。”
她这个和尚都还没有生气了呢,这个大少爷就开始耍起性子来了。
岳瑛听完这句话后转过头看着温希恩方向半天,突然问:“你为什么不生气。”
温希恩愣了下,淡淡的说,“心态。”
“狗屁,你这是什么心态啊?和窝囊废有什么区别?”岳瑛笑道,带了些许嘲弄。
“……岳公子,你再气也不能解决问题,区别还是有的,这是两码事。”
“你难道不窝囊吗?”
温希恩顿了一下,她知道如果两个人继续说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于是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