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坐在榻上,单薄瘦削的身子看上去不堪一折,裹在素白的衣裳下,衬得肌肤格外苍白,毫无血色。
她像团一触即散的飘絮,皓白纤细的手腕处血迹斑斑。
碰——
缺了一个糖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还有小狐狸大惊小怪的惊呼。
“净尘!你受伤了!”
温希恩浅色的眸子从镜子中轻轻扫了柯长庆一眼,像浸了春日寒冰,没半点感情。
“小伤。”
柯长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耷拉着眼小狗一样地看着她,捧着温希恩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心疼着呼呼,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湿润的触感吓了温希恩一大跳。
瞬间缩回了手,温希恩冷呵道,“你干什么?”
柯长庆懵懵懂懂地缩回舌头,只觉碰到温希恩手臂的舌尖麻得厉害。
“你受伤了,舔舔就不痛了,我受了伤舔舔就不痛,痛痛飞飞。”柯长庆忙手忙脚地比划着,腮帮子鼓起做着吹起的动作。
“这样就不疼了。”
温希恩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玉一般的耳尖泛红,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下次,下次不可以了。”
“为什么!”柯长庆焦急地辩解:“我不想让你疼,很快就会好的!”
温希恩别过头不看他,耳朵尖尖红得像烫了层金粉朱砂,细碎地折射着星点旭光。
柯长庆看得喉头干渴,嘎吱嘎吱地磨了几下发痒的尖牙,却仍是忍不住想咬一口欲念,猛地扑了上去。
适逢温希恩扭头瞥见他的动作,大惊失色地推搡他一把,又是一声惊喝:“你这是作甚!”
柯长庆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吭不出一声。
温希恩被小狐狸这么一闹都不敢在乱耽搁,匆匆的把伤口包扎好。
“净尘,你这样伤口好的又不快。”他固执道。
温希恩强耐着性子:“你莫要在胡闹了,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