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
“不,不要,”段誉惊恐地大叫,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身体都在体会着迈向死亡的那种绝望感,那一刻,死亡的感觉离他丝毫只有一寸之遥。
突然,箫声停息,段誉从箫声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但是全身已然大汗淋漓,朱丹臣呆呆地站在一边,神情惊恐,显然和自己一样,没有防备,在这首曲子里吃了暗亏。
好一首夺妍,夺得不仅仅是花,更是人之心神,杀敌于无声无息之间,诡异至极。
“繁华人世,百道皆如此,”沉鳞眼睛直直的看着天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时候,杀人,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自己能够简单地活下去。”
原本段誉极为反感杀人,遇到这种情况,不论对方是谁,都能够引出佛经里的诸多偈语驳斥,但是心神在夺妍曲中**一次之后,对于沉鳞这“弱肉强食”的言论,段誉竟然再寻不到什么道理反驳。
“这位大哥,你这......这个......这个......”段誉结结巴巴,一肚子的大道理,此刻就是说不出来,而朱丹臣此时正为了沉鳞的诡异音道武学惊骇呢,更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娇斥声从另一个院子里传来,那声音,赫然是来自那个凶残的妇人李梦萝。
“段郞,既然你不肯给我名分,立我为妃,为什么当初要跟我好?好,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一个身影从院子上翩翩飞过,在屋顶上点了几下,消失在沉鳞眼中。
“梦萝!”段正淳尾随追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心怀愧疚,停在山茶院屋顶上,止住了步子,“何必呢!”
说罢,段正淳叹息一声,从屋顶上飞下来,见到段誉也在这里,微微一愣,回过头来,尴尬一笑:“让沉鳞少侠见笑了。”
“哪里哪里,”沉鳞收起云澜萧,波澜不惊,“乔帮主亲笔写的信,王爷可曾看了?”
段正淳点点头,脸色露出一丝难看之色:“关于一阳指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