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原本并不是成国公嫡系。他堂哥朱鼎臣无后,便由他父亲袭爵,然后才传到他手上。真正品味过了国公的生活,他才知道偏房与嫡系是何等的天差地别,绝不可能让其他房的亲戚占据这个“成国公”。
更别说让撤除这个国公封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朱纯臣甚至已经想到,太子若是一心要撤除这个国公封爵,会拿出何等不堪的污水泼在他身上。
“我买!”朱纯臣叫道,“我外宅还有银子,有的是银子!”
武长春背过身去,一手拨弄着烙铁,敲打着木炭发出啪啪声响,一边忍不住抿嘴偷笑:如此简单就诈出来了,还真是轻松惬意。
朱纯臣生怕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将外宅和庄子里埋藏的金银珠宝统统报了出来了。他生怕不够,甚至连自己寿穴的位置也说了出来,那里的金井之中还投了近万两的珠宝镇墓呢。
武长春命人一一记录,呈报太子殿下,又对朱纯臣道:“你今曰肯定活不出这个门,为了子孙后代有个好身份过曰子,老实都招了吧,还有哪里藏了银子”
“这回是真没有了!”朱纯臣哭道。
武长春这才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兄弟我也不为难公爷,公爷想怎么走”
“求军爷给个痛快的。”朱纯臣知道自己难免一死,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武长春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迈步出门,对门口两个兵士道:“时辰到了。”
两人闻言入内,不一时便捧着一个石灰匣子出来,打开盖子让武长春过目。
里面便是朱纯臣的人头。
武长春点了点头,吩咐一声:“收好。”径自去向太子殿下回报。
……
定国公府上一样是灯火通明,彻夜难眠。府中家丁健妇无不是束衣执棒,如临大敌。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在防鼠疫,知道的人却是明白,这是在防东宫侍卫。
“这东宫也太狠毒了!如此屠戮大臣,就不怕事发么!”定国公徐允祯在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