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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色还尚早,南平官渡却已经起来了,事实上他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得着。吃了侍从准备的早餐,南平官渡又专程去看了看昨夜里受了惊吓的那头驴子。这头驴从南平开始便一直跟着他,起初的时候卖相还不像如今这般凄惨,甚至可以说是威风凛凛,矫健非常。但经过一路上的颠簸流离,南平官渡舍去了身上带着的大半物件,而这头渐渐消瘦下去的驴子却一直舍不得丢下。
自南平到天郡路途遥远,而且乱局丛生,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出来,一路上自然受了不少磨难,身上的银钱很快也没了。路遇打劫是很正常的事情,以他的实力普通的劫匪自然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他却管不住自己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他看到那些劫匪枯瘦的身体和手上明显是农具的武器,心就软了下来。
他出来时身上带的盘缠本来就不多,没走多远就半被抢半自愿的送了出去,导致自己一路上过得极苦,而那头原本可以驼人的健壮驴子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手上拿着仆从准备好的草料,另外还特意多带了一些水果,准备好好犒劳犒劳那头有些受了惊的驴。
约莫是受了惊的缘故,南平官渡来到安置驴子的窝棚时那头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两只耳朵也耸拉了下来。直到南平官渡把手上的草料和果子递过去,那头驴子才像是回复了平时的样子。
“吃货!”
南平官渡笑骂一声,直到见那驴子吃完了草料水果才离去。
他来到之前曾经跟言默和烟雨呆过的那个亭子,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景致一边等着言默,顺便把手上的那本刀谱交给他。